賀王參元失火書

《答友人書》是唐朝賀王參元的作品。 全文如下： 辱書厚意，具存眷然。然事可耳語者，今形之札墨，何其言之悖且塞也。以吾友之思其詳，而仆自強其粗略，甚哉其可以忽而不答也。吾子於王事既勤，而比之方術甚多，亦已甚悉。今乃欲窮我以玄微，探我以微妙，又復窮我以死生。若吾子之言，殆可爲得道之士乎？僕之所以未得道者，何也？夫亦有所未得耳。夫道也者，可得而不可見也；可以心取不可口言也。今吾子之所云，口若懸河，手若運斗，又復使仆求道於文字之中，使道影而形於外，非仆之所敢望也。夫文也者，有物之精，而理之微者也。就之不知其所雲，瞻之不知其所往，以手而探其所藏，以目而視其狀。夫道不可坐求，可坐求者不知道也；道不虛談，不虛談者窮理盡性以死生者也。故吾子以文而求道於仆，是知兔而索犬也。今吾子幸以玄微之心，而得其微妙之理，故欲窮仆以死生之事，非所敢望也。夫玄微之道，深乎深者也；微妙之理，精乎精者也。精深之理而以微妙求之，是猶希夷之境而使照之以日月也。是以希夷之境遂不得其希夷，而日月之照遂不得其明矣。今吾子欲窮仆以死生，是知希夷而使求之以日月也。夫死生者，亦道之一隅耳。又況乎希夷之境，玄微之理，非可遽得者也。夫遽得者非真得者也。真得者必不以窮為窮矣。吾子又何患乎？雖然吾子之言若此，仆固知吾子將必不苟若是也。然則仆之所以未得道者，其在茲乎？雖然子其勉焉！老氏曰：「天下神器不可為也。」然則僕豈敢以虛語相親邪？聊因失火之事奉答所私。倘獲嘉喻，固所不辭；如或詰責，亦所不恤也。

以上是《答友人書》的部分內容，此書是賀王參元對友人書信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