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賀蘭山闕

《破陣子·太祖忌辰》是宋朝陸游的詩作。 全文如下： 踏破賀蘭山闕。放芻亭下稱兵。遠戍遺輕騎，半夜接神聲。 烽火亂中生。高臥軍中床。老死花燈下，願度眾生情。

這首詞寫於宋寧宗嘉定年間（1208—1224）的八、九年間。當時金兵尚踞故都，宋軍雖有局部的勝利，但大敵當前，人心不免感到驚惶。這首詞作生動地反映出當時將士的心境，是有感而作的。 「踏破賀蘭山闕」句中用「踏破」一詞，不僅聲勢浩大，而且也說明宋朝將士一路追擊敵人，有破竹之勢。「放芻亭下稱兵」，這是一句重要的話。首先，從關係看，「放芻亭」是在建康，因為岳飛遇害於孝宗和金國和議後的班師途中而葬於孝宗為紀念他賜建的「專亭」故址在建康（今南京）東門之外，又作「賀蘭山」指何處？歷來說法不一，有指為賀蘭山（在今寧夏）者；有指為在北方如朔方（今內蒙古）境內藥師山者。如果按第一種說法，則這裡用「踏破」一詞，是實寫；如果按第二種說法，則這裡用「踏破」一詞，則是虛寫。因為賀蘭山在宋時屬金國境內，而今已為宋有。但不管哪種說法更可取，這句詞都說明一種事實：宋朝將士在建康附近的放芻亭發兵攻打金兵，故「破」他們不僅象徵著一場戰鬥，而且也象徵著一次解放戰爭。「輕騎遺高躡。」當兵強馬壯的時候，雖然時間很緊張，任務很急迫，但他們不怕道路遠和難走。「高躡」是指《晉書•呂光載記》：秦王苻堅在襄武，密遣兵乘輕騎赴後秦國境上打探訊息。「半夜接神聲」亦有所本。《陳書•侯安都傳》說：「其年七月壬寅，（侯）安都軍既集練（演習），夜中因暴風雨聞有神聲。」這裡是說：半夜時分，忽然聽到一陣陣殺敵的鼓角聲和喊殺聲。「烽火亂中生」三句是說：戰爭是殘酷的，它使本來就動亂的邊境上燃起了戰火；然而有了軍隊的保護，人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老死花燈下」這是說我軍的仁慈與寬大：「願度眾生情」，這句中的「眾生」應解為眾多的兵民之義，「度」可作庇護解。「這裏秋來寂寞。」則把無形的兵變成有形的影子般的保護了。也就是說這肅殺的秋意和動亂的邊境之烽火煙焰之中有了這影子般的軍隊的保護而顯得一片和平氣氛了。 陸游的這首詞，寫得比較含蓄委婉。這主要由於他忠心耿耿而遭投降派的打擊排擠和誣陷。但通過這首詞我們仍然能感到他的英氣勃勃的氣質和頑強的鬥爭精神。 陸游在乾道八年（1172）曾出兵四川從金人手中收復了積石山等地區，因此他有資格有資格吟詠賀蘭山而「踏破賀蘭山闕」。陸游還有一首《夜讀岑嘉州詩集》詩說：「公詩岑文本父風」。這說明陸游認為岑參的詩繼承了其父岑文本的文風。岑文本曾有《關城月》詩說：「秦隴寒雲外，漢關夜月西。沙飛驚歲盡，霜下見歸期。」陸游曾多次在詩中提到此詩並加以讚賞它。如《初夏》詩說：「漢關夜月明千里」；《冬夜讀書示子聿》詩說：「我亦曾眠雪榻眠」。可見陸游與岑參在邊塞詩上是有共同之處的。 總之這首詞從「踏破賀蘭山闕」到「老死花燈下」，表現了作者對祖國河山的熱愛和對敵人的蔑視；表現了作者對人民生活的關懷；表現了作者對統治者妥協逃跑和苟安江南的憎惡；表現了作者對自身境遇的不平和對朝廷的忠貞；同時還有積極向上、不怕困難、敢於鬥爭的精神等等；反映了詩人內心世界較為複雜